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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烈達.卡蘿的人生與藝術

而芙烈達.卡蘿,一位風格強烈的墨西哥傳奇女畫家,從她親身力行的藝術創作裡呈現出來的,是對墨西哥文化的認同矛盾,殖民強權的省思自覺,兩種儼對立的情感,相互絞合,激發了她如此複雜且獨特的藝術風格。她的畫既尖刻又溫柔,如鋼鐵般冷硬,又如蝶翼般細膩纖柔,如微笑般討喜,深奧殘酷如人生苦楚。


芙烈達.卡蘿(Frida Kahlo)生於墨西哥城的科揚肯,父親奎拉莫.卡蘿為匈裔德國猶太人,母親瑪蒂達.卡德倫為西裔印地安人,6歲時卡蘿罹患了小兒麻痺正造成右腳微跛;1925年9月,18歲的卡蘿遭遇到一個改變她一生的車禍意外,她能活下來還真是奇蹟,她的脊椎斷了3 處,鎖骨和肋骨皆有折損,右腿有11處粉碎性骨折,右腳掌被壓碎,左肩脫臼,骨盆碎裂。而她也說道:「在醫院裡,死神每晚在我床邊狂舞。」因為必須靜養不動,卡蘿為了打發時間便開始畫畫。這場車禍意外帶給卡蘿無數的身體創傷與心靈上的傷痕。在往後的28年裡,她動了三十幾次的外科手術;21歲時,卡蘿成為了墨西哥共產黨得一員並於第一次的聚會中重遇了少女時代傾慕的偶像狄耶哥.里維拉-墨西哥壁畫藝術大師,里維拉對於卡羅的畫作極度稱揚,兩人很快低地陷入熱戀。並於1929年結婚,卡蘿的母親稱之「簡直是鴿子嫁大象!」但卻極為精確地描述了兩人的婚姻生活,兩人極其地不成比例,身材上如此,在情感上亦是如此。


卡蘿窮盡一生最愛的人是里維拉,他強烈的愛也渴望完全的擁有,但里維拉從來不屬於她一人獨有,他不停地和其他女人發生外遇,1934年,他更與卡蘿最摯愛的小妹克莉斯汀娜發展出一段婚外情,這個傷害帶給卡蘿莫大的悲痛,兩個最親近、最深愛的人背叛了她。1939年,里維拉與卡蘿正式離婚,卡蘿描繪了許多畫,表達她心中的哀傷與沮喪。1940年十二月,兩人又再度結合。這次的婚姻他們決定維持到老,強烈的牽引讓他們誰也離不開誰,彼此都認定對方是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不過卡蘿知道她無法完全擁有里維拉,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讓她可以完全擁有的是她的畫。之後,卡蘿積極從事繪畫工作,也進行了數次脊椎手術。

我畫我自己,故我存在1954年7月13日,卡蘿永遠告別了糾緾她一生的痛苦,不過,卡蘿留下的最後一個驚奇是在她火葬當天,當載著遺體的推車被火焰吞噬時,卡蘿的遺體忽然坐起,著火的髮絲圍繞著臉,如同在一朵向日葵中微笑著。


卡蘿的畫作探討 在卡蘿一系列的自畫像中,從沒有崩潰或失控的表情,即使畫中的身體上有無數不堪卒睹的傷口,她仍然一副冷靜堅毅的表情。她直視無畏的眼光,卻隱藏了畫家內心不願承認的脆弱,如(破碎的脊柱)一作中,眼淚與漠然的神情,這是觀者覺得矛盾衝突所在,也是卡蘿畫作充滿張力的地方。

破碎的脊柱在1944年名為(破碎的脊柱)的自畫像,卡蘿描繪一個幾近分裂的身體,碎成好幾裂的愛奧尼亞式圓柱,比喻她破碎的脊椎,無數的小鋼釘遍佈卡蘿的身體、手臂、臉上,身上環繞著用於固定的支架,也癒合不了一再崩裂的傷口。

這個場景讓人聯想到耶穌被釘上十字架的景象,但,在卡蘿的畫中,沒有受難者垂死的表情,沒有哀悼者悲悽的哭喊,更沒有一道聖光絳下,也沒有上演復活的戲碼,只有卡蘿一貫的堅毅表情,那留下的眼淚點綴似的懸掛在臉龐。

卡蘿全身彷彿都隨著傷痛崩散了一樣。這場車禍意外,與之後無數次的手術,卡蘿的身體經歷一次又一次的剖開又癒合、癒合又剖開,而她的畫筆就像縫針一樣,修補她不完整的破碎人生。

卡蘿是不願示弱的,面對最脆弱的生命,她選擇最堅定的意志,直接描繪離她最近的死亡,對她來說,死亡在距離她不到一公尺的地方與她共枕。

對於生理和心理上的傷痛,卡蘿是急於揭示的,、卻又善於掩飾;這股矛盾情緒左右她畫中那無以名狀的激烈與冷靜氛圍;受傷的卡蘿、堅強的卡蘿,在生存與死亡之間,卡蘿總是困在兩端的拉鉅中,對死亡感到親近,對生命感到疏離。

(兩個卡蘿)是卡蘿奠定國際藝術成就上相當重要的一幅畫,它曾在超現實主義畫展中展示過,在此之前,這幅畫也在紐約現代美術館的「二十世紀墨西哥畫展」中擔任要角。然而,兩個卡蘿的重要性還在於:它呈現了卡蘿自畫像的完整內涵與象徵意義。這個象徵意義不是透過超現實所謂的夢境來詮釋,而是畫家有意識地將「個人生活」與「畫家生命」做完兩個映像的投射,如同透過境子的反射,畫家看到自己的真實面貌,同時也藉此去了解自己期望中的理想面目,對卡蘿而言,或許兩個卡蘿才完整,兩個卡蘿存在才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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